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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佳婧《时间的放大镜》装置,表演综合材料,尺寸可变,

用织物作创作素材的艺术家很多,但除非出于明确的政治与身份立场,极少人会自称“纤维艺术家”。纤维本身牵扯太多与所谓“纯艺术”无关的因素,它始终与生产生活有着紧密联系,它是工业的、工艺的甚至阶级的,半在墙上、半在地面,是一个极其矛盾也是当代艺术领域中极其小众的“现场”。今年的“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分为“针言·箴言”、“身体·身份”、“织造·铸造”和“现象·现场”四个单元,展品包括装置、雕塑、影像、行为、建筑、传统绣艺、档案、研究项目等多种形式,其中大量作品都涉及编织与社会生产与变革之间的关系,而不仅仅局限于个体经验。当“纤维艺术”被作为一个门类再一次集体展示出来,多元面向之外,它们也表现出强烈的共性。正是这些用最古老的技艺创作的、携带温度与记忆的作品,让艺术回到了感性的起点。

罗塞拉·比斯科蒂《他者》装置提花织花,金属结构,xcmx2,

一楼展厅里,不同观众若偶然选择不同的动线参观,刘佳婧的作品《时间的放大镜》便呈现出完全不同的面貌。希腊神话中,命运三女神克罗索、拉克西丝和阿特洛波斯负责纺制人间的命运线,克罗索织出生命之线,掌管着未来,拉克西丝负责维护生命之线,掌管着现在,阿特洛波斯负责切断生命之线,掌管死亡,这里生命被划分成三个部分。

《时间的放大镜》也尝试将时间划分,白昼空间被切割,插入了一段夜晚,原来的时间逻辑也发生了变化。在其中一个展厅入口处的角落里,一位阿姨坐在沙发上打毛线,但线的另一端并不在视野内,而是穿过墙上的小孔,连接着黑暗过道的另一端。黑暗中有风和聚光灯,灯光下,线随劳作而摆动。若从另一个展厅的出口看过来,这件作品首先呈现的是一个挂在半空的巨大毛线球,线球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渐渐变小,仿佛星球以人类不可感知的尺度变化着。有意思的是,由于阿姨是真正的“素人”,当工作人员不时去查看进度或有好奇的观众想要与她聊天时,她不喜欢他们待在身边,“你们不要管我,影响我打毛线”,并无自己正在参与艺术行为的意识。展览充满了类似的细节。

克劳迪娅·罗西《邻近》装置填充,丝织品,尺寸可变,

希拉·习克斯《纤云弄巧》装置丙烯酸纤维和网,尺寸可变,

意大利艺术家克劳迪娅·罗西(ClaudiaLosi)的装置作品《邻近》,是以神话为灵感创作的30个动物玩偶,它们被摆在一块方形地垫上,允许观众触摸。和希拉·习克斯(SheilaHicks)更为大型的由软垫和彩绳组成的《纤云弄巧》一样,作品不可避免地成了儿童游乐场。因有作品在三年展《绣画掇英》项目中展出,八十多岁的传统绣画传人马惠荣难得来到了一个当代艺术现场,她观展的方式,就是抚摸每一件作品,看完正面的图样之后,总要把织物翻过来,通过背后的针脚研究绣法。陈浩如/山上建筑在浙江美术馆户外空间建造的竹构《大织造》,因为有矮凳、秋千等赋予功能性,“艺术作品”的姿态也被降到最低。作为建筑师的陈浩如说,其实人类建造事物的方式并没有很多种,无非是编织和覆盖,所以织布和造房子本质上是一样的。正如瑞典艺术家皮特·海森(PetterHellsing)的作品《修补》,他通过后期处理将影像中的房屋拉伸,整个城市便呈现出织物般的经纬机理。

陈浩如/山上建筑《大织造》装置竹,尺寸可变,

皮特·海森《修补》装置刺绣,棉,亚麻织物,xxcm,

编织这个动作,可以追溯到人类诞生的最初,编草为衣、结绳记事,都是以纤维为载体的技艺,而且我们至今仍在日常生活中大量使用它。以编织为出发点,顺着纤维的“线索”,创作和研究不仅能够超出纯艺术的范畴,甚至几乎能够抵达生活的方方面面,这多少让越来越走向自我封闭的当代艺术变得可触可感,也更有生命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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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阡陌QianMo

编辑

韩见Han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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