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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按:最近,和一位多年诗人朋友聊天才得知,他的儿子得了阿斯伯格综合征,现在孩子已经休学,他陪着孩子住进了山里。我只能安慰他说,没事,有阿斯伯格综合征的人都非常聪明,据说乔治·奥威尔和爱因斯坦都是阿斯伯格综合征患者呢。

有些人或许由于心理或精神原因只能脱离集体,而有些人则千方百计地想要融入集体——“集体生活”,这个多少带有些乌托邦色彩的词,对于中国人来说想必再熟悉不过了。本文的主角拉塞尔·弗兰克也要进入集体生活,但情况和普通人有所不同——他患有精神分裂症。在尝试了多种疗法基本无效之后,他的家人决定通过“萨满”来治愈他。

这让我多少联想到在巴西通过戏剧来治疗精神疾病患者的案例。巴西已故导演和行动主义者奥古斯都·波娃(AugustoBoal)在20世纪50年代首次开创了用戏剧表演医治患者的疗法,他创建了著名的“抑郁症剧院”。在抑郁症剧院,人们通过戏剧直观感受和理解工作中的动力学,并通过角色扮演探索新的可能性。另一观点,即“为现实生活彩排”,就是受到波娃的启发而产生的。

文/SusieNeilson

译、校对/Carlyle喵昕

原文/nautil.us/issue/58/self/a-mental-disease-by-any-other-name-rp

本文基于创作共同协议(BY-NC),由Carlyle喵昕在利维坦发布

一切来得没有预兆,或者说,预兆曾经出现过,可你事后才发现,为时已晚。一开始,你只是和儿子一起待在车里,他告诉你:“我没法重拾过去的自己了。”你会觉得,哎呀,青少年就是喜欢为赋新词强说愁。然后你儿子开始拒绝做作业,用黑色记号笔在墙上写关于自杀的事情,他还试图用刮胡刀片自残。你和他坐下来,长谈一番。一周后,他从朋友家晚间派对上逃回来,他闯进房子的大门,大喊大叫,说他的朋友要杀了他。他整晚都蜷缩在妈妈以前住过的房间,胸前紧紧抱着一只毛绒玩具。这时是21世纪初,他17岁了,而你就是他的父亲,迪克·拉塞尔(DickRussell),一位旅行家,前《体育画报》记者,但首先仍然是一位父亲。

你的儿子,弗兰克,之前本来是个挺好的孩子,只是性格有些古怪。他是个怪才,不善社交但聪明无比——你觉得也许他是未来的艺术家。现在,却有人告诉你,儿子的古怪是因为病理学上的缺陷,他说出神秘的话语是因为神经系统出了问题,而非因为他是个有创造力的天才。

弗兰克的检查结果送来了,你和他一起坐下来。是精神分裂症(Schizophrenia,台湾现译为“思觉失调症”)。你瞬间五雷轰顶,脑中冒出无数绝望的念头。在美国,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通常意味着无家可归,无人录用,无法维持亲密关系,更容易药物成瘾——儿子如履薄冰。你把他交给开出抗精神病药物的医生,他像吹气球一样胖到了磅(约公斤),他们告诉你他只是贪吃,你也相信了。

弗兰克·拉塞尔的孩提时代,那时他身上还没有表现出任何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症状。

如果弗兰克当时在另一个地方生活,也许他的命运会不一样。在某些国家,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就业率是在美国的5倍。在另一些国家,人们认为精神分裂症状意味着超凡的能力。

迪克和儿子在15年间尝试了各种各样的疗法,有些有用,有些没有。然后,两人出人意料地调转了治疗的方向,踏上一段新的旅途。迪克把这段旅程比作“在长长的黑暗隧道中,一条被火炬照亮的通路”。他希望分享自己的故事,从而帮助别人也找到这条路——但他知道自己的故事有些地方听起来很疯狂。比如说:他现在相信弗兰克可能是一名“萨满”。

颞叶是大脑的一叶,位于额叶和顶叶的下方、枕叶的前方。图源:CentreforNeuroSkills

一般认为,大脑中的某些结构和区域对我们的自我意识特别重要。比如说左右脑连接的地方:这里有颞叶(temporallobe),负责把视觉和听觉转化成语言、情感和记忆;还有顶骨叶(parietallobe),负责统率五种感官,从而定位身体在空间中的相对位置。颞顶交界区(temporoparietaljunction)从这两个部位和其他脑叶综合提取信息,在脑内形成一个代表人的物质身体的精神意象,并且界定身体在空间和时间中的位置。在“心智理论”中,颞顶交界区起到重要的作用,因为它承担着识别自身想法和欲望,并且理解“其他人与我拥有各自独立意志”的功能。

红圈所示位置即为颞顶交界区。图源:Wikipedia

当颞顶交界区受损或遇到干扰时,在脑中构建合理的自我概念就很难,有时候甚至很痛苦。颞顶交界区运作出错,可能导致“躯体变形障碍”,患者会想象自己有生理缺陷,极度纠结于这种想法。研究人员认为,阿兹海默症患者、帕金森症患者和健忘症患者的脑部,都存在着不正常的颞顶交界区活动。

精神分裂症和颞顶交界区的混乱直接相关。由于意识系统受到了干扰,精神分裂症病人常常认为别人对自己怀有恶意。当他们进行和意识系统有关的脑力活动时,他们的颞顶交界区活动要么出错,要么直接崩溃。研究人员用电极刺激精神分裂病人的颞顶交界区,很容易就能诱发有些病人经历过的灵魂出窍的体验。精神病学家LotPostmes将它称为“感知失调”。他认为人的自我是“对自己的正常感知,一种统一实体的感觉,存在一个‘我’的主体,拥有并统领着自己的想法、感情、身体和行为”;而感官信息的混乱会让自我意识如脱缰之马般狂奔。

图源:CentreforNeuroSkills

精神分裂症病人常常“打散自己”,所以他们很难向世界呈现出连贯的自我表达,也很难与其他相对而言能够“自我凝结”的个体相关联。“精神分裂症的主要表现是,患者进行社交互动的能力消退了。”哈佛医学院精神病学家、精神分裂症研究专家科沙瓦(MatcheriS.Keshavan)说。然而,讽刺的是,精神分裂病人比正常人更加需要社会交往。科沙瓦说:“精神分裂病人的问题在于,无论他们有多么渴望社交,他们很可能已经失去了应对社交活动的能力。”

精神分裂病人渴望社交,他们与自闭症谱系障碍患者形成了突出的对比。年,加拿大西蒙弗雷泽大学的生物学家伯纳德·克雷斯皮(BernardCrespi),和伦敦政经学院的社会学家克里斯托弗·巴德科克(ChristopherBadcock),构建了一种理论,把精神分裂症和自闭症看作同一事物的两方面。他们写道:“自闭症患者的社会认知发展不足,而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社会认知又发展过度,以至于无法正常运行。”也就是说,自闭症患者的自我意识过于狭窄,而精神分裂症患者的“自我意识”扩张性过强:他们认为自己同时是许多人,在哪里都能看到别人的意图、事物的象征意义。

诗人里尔克拒绝治疗出现幻觉的症状。图源:BaseballProspectus

这种意识错乱让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生活更加艰难,也让他们更有创造力。精神分裂症患者倾向于认为自己比其他人更有想象力,所以他们更经常投身于艺术项目中。数不清的精神分裂症患者都说自己的创意和幻觉同出一源:诗人莱纳·里尔克(RainerRilke)拒绝治疗幻觉的症状,他说,“别把我的魔鬼赶走啊,因为我的天使也会一同离去。”里尔克多部著作的译者、作家史蒂芬·米歇尔(StephenMitchell)说:“他要思考和解决的是与芸芸众生相反的存在主义问题:我们通常苦恼于自己和他人之间深厚的隔阂,他却发现自我与他者之间的界限薄如轻纱。”

弗兰克·拉塞尔自述有相似的感受。“他告诉我,他感觉自己像一面镜子,照出人的内心,”他的父亲迪克写道,“对他来说,很难分辨出自己是谁,镜中人又是谁。”迪克还表示,弗兰克非常有创造力。他画各种画,还做焊接工艺品。他编造“象形文字”和字母,自己创造了一种语言。他创作关于神和种族矛盾的长诗,在学校还赢得了许多诗歌比赛的奖项。尽管弗兰克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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