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提亲

腾侯继续上学，然而这几日，让他失望的是顾尚志没有来上课。他未见着她上学，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有些失魂落魄。

腾侯也不敢去问她的几个同伴，下了课，独自一人便闷闷不乐地回宿舍。

布吉尔今天在宿舍楼前的草坪上剪几棵桂花的树枝。腾侯下课回宿舍，从她身边掠过，她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孩子昨天一宿，今天一天，我未见着加罗索，不知他去哪儿了。我去学校问了巴罗梅，他也不知去哪儿了。——孩子，他能去哪儿？我担心他，是不是喝醉了，死在什么地方了！”

“奶奶，您也不知道他去哪儿？”

“不知道！他出门从未告诉我做什么事，去哪儿，总是一个人悄悄的去，悄悄的来。”

“我相信他不会出事的，隔几天他会回来！”

“甭管他了。我们今天做一顿丰盛的饭菜。——孩子，我给你说，屋后我种的青菜和萝卜又长出来了。我今天在街上买了几条金枪鱼来炖着吃，那汤特香，你肯定没有喝过那汤。”

“——啊！多么幸福啊！奶奶，您真是我亲奶奶了！”

“孩子，你有奶奶吗？”

“没有！我出生时也未见着她的面容，但听我爹说，她死得早，我没有出生时，她就死了，命很苦，以前是奴隶，挨了不少打，不少骂。”

“女人的命都苦！孩子，你长大了，一定不能像其他男人那样，打骂自己的老婆。你得对你老婆好，女人在这个世界上不容易。”布吉尔像一位哲学家在给腾侯上课。

腾侯不理解她的话，不敢应答。

两人正准备回到宿舍时，威严又叫着几个同伴来了。

“师傅！师傅！我姐姐能走路了，而且气色很好，像是吃了仙丹一样。”

腾侯腼腆地笑着说：“好了就好！”

“师傅，我爹爹请你到我家去吃饭！他想当面感谢你！”

“不去了！今天我要陪我奶奶吃饭。”

“师傅，你救了我姐姐。我们一族人都感谢你。今天这顿饭，你必须参加！”威严说着，吩咐几个同伴拽着他的手往学校外跑。

腾侯由不得自己多想，噼里啪啦地跟着跑，坐上马车，去了威严家。

威严带着他穿过几个间大厅，来到了一间金灿灿的屋子。屋子并不宽敞，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木桌子和几张木椅子。桌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菜肴和一坛米酒。桌子边坐着威静和她的妈妈，还有威严的父亲和两个比威严小的女孩。几个仆人毕恭毕敬地站在桌子旁边。

“爹爹，我师傅来了！”威严上前对着父亲说。

威严的父亲，见着腾侯进来，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着说：“快来坐！”

“爹爹，你不是说要请家族里的人都来吃饭吗？”威严惊讶地问。

“算了。今天就我们一家人感谢腾师傅！那日有机会，我们再请全族人吃饭时，再邀请你腾师傅！”

话毕，威盛便邀请他依着威静坐下。威静看着腾侯坐下，毕恭毕敬的，脸红彤彤的，默默无闻地盯着他。她不像受伤之前那野蛮表情，此时倒像个文质彬彬的女孩。

“腾侯，今天我替我威静向你道歉！”威盛抱着酒坛子往酒壶一边倒酒，一边对着腾侯说。

威严帮着拿酒壶往杯子里斟酒，然后递给腾侯。腾侯接过杯子，很有礼貌地说：“是我的错！我应该向威静道歉！”

“来！——干了这杯酒！首先，我代表全家感谢你！其次，我们以后啊，就是一家人了！”威盛爽直地抬起酒杯说。

腾侯二话没说，干了！

“腾侯，今天我冒昧地问一下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岁！过两天也就十六岁了。”腾侯老老实实地答。

“家里人给你介绍媳妇了吗？”

“我还小，没有媳妇！”

“十六岁，不小了！”中年妇女笑着说。

“你年轻，有那么大的本事，真让人羡慕。凤凰派有这样优秀的弟子是克林上辈子休来的福气。”

“叔叔，你夸奖了！我不过是个小孩子！”腾侯逐渐发现威盛有什么企图，害羞地说。

腾侯喝了几杯酒，佯装酒醉，要威严送他回宿舍。在路上，威严笑着说：“师傅，你觉得我姐姐怎么样？她漂亮吗？”

腾侯还是佯装酒醉，迷糊迷糊地和他乱说。

回到学校，威严走了，腾侯见布吉尔还未睡觉，依在火炉边的椅子上打盹。

她听到有人敲门，立即惊醒过来，见是腾侯焦虑地说：“孩子，加罗索一直未回来，不知他去哪儿了？”

“我相信他没事，过几天他会回来的！”腾侯安慰她说。

“孩子，今天去吃饭，威家人和你说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先是问年龄，再问我有没有媳妇，后来再问，我也没有心思答了，一杯接一杯喝酒，我假装醉酒，叫威严送我回来了。”

“啊！傻孩子，威家可能要把那女孩子许配给你！你救了人家性命，人家要以身相许了！”布吉尔笑哈哈地说。

“唉——，那女孩子人长得漂亮，可惜啊，——她太野蛮了！”布吉尔笑了笑又说。

忽然，门开了。加罗索提着一瓶酒依在门边，喃喃地说：“布吉尔，我回来了！你们肯定想我了吧！”

布吉尔和腾侯立即起身去扶他。

“老头子，你可吓倒我们了……你去哪儿了？”

“啊！我去了一个你做梦也想不到的地方！”

“什么地方？”布吉尔追问。

“我和几个水手去了一个孤岛，那儿有山有水，还有兽类呢！我真想下半辈子就待在那儿。但是我怕你们骂我没有良心，便回来了！”

“你疯了吧！那儿待着有什么意义？”

腾侯给他扶在椅子上坐下，接过他的酒瓶子，去给他倒茶水。

茶还未端上来，他早已打起呼噜了。他肯定醉了。腾侯背着他去了房间，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回到布吉尔的房间。

“孩子，你也累了！睡觉了吧！明天他醒来，我们再和他说你的事。”

腾侯去睡觉了。

也许是太累了，还是身体舒爽，天亮了还想睡一会。

腾侯还在睡觉，加罗索来敲门了。腾侯不知道是谁，突然感觉阴森森的，仿佛想起了魔鬼，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敢去开门。屋子是黑压压的，感觉不到一丝丝温馨，倒像是掉进了窟窿里。

“咚咚！咚咚！”

几声急促地敲门声后，便是加罗索的声音：“孩子，快起床了！加罗索向你道歉！”

腾侯感觉一下子从天上掉了下来。

腾侯急着去开了门，见着他一脸喜悦之色的表情站在他的面前。他笑着说：“孩子，刚才我听到布吉尔说，你喜欢上了威家大小姐？——是真的吗？”

“——啊？我不知道，是布吉尔说的，不是我说的！昨天，我去威家，把威盛的话给讲她听了。她说，威家大小姐要嫁给我呢！”

“哈哈……你年龄不小了，该有一个女人陪了。你不知道啊，有女人的日子很幸福的！你若娶了这女人啊，我劝你和她去的那个岛屿，过着仙人般生活！——哦，昨天那岛，没有名儿，我干脆现在给它取一个名字，就以你名取得了。反正我老了，活不了多久，将来那一天，我死了，你就把我埋在那岛上去，陪伴你，别让我孤独。”

“爷爷，你说什么呢！你活得好好的，怎么想到死了！你说我娶威家大小姐，我可做不了主，要看师傅的意思，更何况我年龄还小呢，十八岁娶老婆那才是男人们的最合适的年龄呢！”

“说什么话？你快十六岁了，年龄也不小了，也是最适合娶老婆的年龄。”加罗索嘿嘿地笑着说。

“糟老头子，你说什么话，可不要乱说，误了孩子的前途啊！他是凤凰派的武者，将来要为伊兰国作贡献的人。那像你，一天喝着酒，什么也不管。”两人说着，布吉尔上楼来了，听到他们说女人，也就骂加罗索。

“哈哈——，我喝酒，是我自己找的快乐。唉——，喜怒哀乐在其中，你们不懂。”

“别理他，孩子你去上学吧！威家大小姐喜欢你的事，你别提，让他们去找你师傅克林，他会有主见的，不会让你为难！”

腾侯洗漱后去上学。今天他还是没有见着顾尚志，同伴说她生病了，接着哈哈大笑，让腾侯不理解。

下午，威严和他的同伴来叫他去玩，他拒绝了。

他正准备回到宿舍，突然布达佩带着凤凰派的年轻武者来了，冲着他喊：“腾侯，你快回去！你师傅有重要事情给你说。”

腾侯来到宿舍和布吉尔道声别，去了凤凰派。

腾侯来到凤凰派，进了议事堂，见着了克林和闻一平，还有几位武者坐在大厅中央。

克林吩咐媵侯坐在他前面的一张椅子上，笑着说：“孩子，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我们大伙都担心你的身体啊！”

闻一平起身，上前去把他的手抬了起来，摸了摸脉搏，说：“师兄，他身体恢复好了！而且还有一种强气流在身体里。”

克林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小小年龄如何有那么奇怪的体质。他可伤得不轻啊，怎么一天之间就恢复过来了！

克林也伸手抬着手，摸了摸他的脉搏，果然如此，看了一眼闻一平和其他人说：“怪了！他身体里的气流太强了！——难怪，威盛说他救了他孩子，我想一点不假！”

几位武者脸上表露出一种让人不可思议的惊愕之色。

“孩子，今天我们找你来，有重要事情与你商量。你可能不知道，你现在在凤凰镇是出了名的大英雄，你救了威家大小姐威静。刚才人家上门来提亲了。在我们凤凰镇，在我们伊兰国，有一个铁的定律——你脱了女人的衣服，看了女人的身体，你就得娶她为妻。我们讨论了，你年龄还小，而且是救她性命，脱她衣服，看她身体，也是你救人所需。我们最后不追究了，但是你年龄，我们算了算，差两个月十六岁了，也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当然不只是威家大小姐喜欢你，人家顾家也来提亲了，顾家小姐可是得了相思病，几天未吃东西了，在家里抱着经书，胡言乱语，快要疯了……顾老爷也来提亲。你看，你喜欢谁？哈哈……你可以娶她们俩。只要你喜欢，男人娶三妻四妾很正常，当然你娶一个也行！”克林哇啦哇啦地说，腾侯摸不着头脑，自己感觉年龄还小，就是一个孩子，突然要娶女人，真是接受不了。

“这两个女孩子你见过的，而且很熟悉。威大小姐更是不说了，你给她治病，救了她。顾小姐是你的同学。”克林说。

师母陈若冰突然笑着说：“腾侯啊！其实，我不想阻挠你的婚姻，但是你父母不在身边，你的婚姻大事，不得不由我和你师傅们做主了。”

克凤娇突然从侧门跑了进来，站在陈若冰的面前，看了一眼腾侯，说：“爹，妈！我也喜欢腾侯，我要嫁给他当老婆！”

克凤娇话一出，让大家惊呆了。

“凤娇，你出去。我们在说正事呢!”陈若冰严厉地说。但是她脸上并没有责骂她的意思。

“唉——，嫂子！孩子大了，她喜欢谁，由她去吧！这婚事啊，只要腾侯喜欢就行了！何况凤娇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没有什么缺点，既善良，又贤惠。——腾侯，你决定吧！”

“腾侯，你若娶了威家小姐和顾家小姐，那么你必须要娶我！而且，我要告诉你，我要当大房！我不能当妾！”凤娇娇滴滴地说。

克林本想阻止她别胡言乱语，想了想，倘若腾侯真喜欢上了顾家小姐和威家小姐，自己不是白白地花心思培养他了吗？他暗忖，腾侯娶凤娇，顺其自然的腾侯成为凤凰派的首领，凭着他的天资，肯定能把凤凰派发扬光大。

“腾侯，你快快答应小姐吧！”闻一平站了起来拉着腾侯说。

腾侯木然地看了他一眼，“师傅，我年龄还小。我还没有考虑娶老婆的事呢！”

“不小了！”闻一平催促他，巴不得他答应凤娇，功成名就只是一步之遥。

腾侯心绪烦乱，向大家鞠了一个躬，转身跑了。

第十四章夺夫

腾侯一口气跑回学校的宿舍。布吉尔和加罗索还在屋子里唱歌，歌声一句比一句高亢。

他们见着腾侯推门进来，惊讶地问：“孩子，你怎么回来了？吃饭了吗？”

“奶奶，爷爷，我饿了。——你们吃饭了吗？”

“怎么了？难道你师傅不给你饭吃吗？”布吉尔诧异道。

“别提了。我年龄那么小，几个女孩子要嫁给我。我不知，怎么给我爹妈说这事！”

“他们说什么了？是不是威家大小姐喜欢你？——威家肯定上门向你师傅提亲了吧！”

“提了！不但威家提亲了，还有顾家小姐也提亲了。接着我师傅的女儿凤娇说也喜欢我，还说她要当我妻子，不当妾。当大房不当小房！我头大了，快要疯了！”

“哈哈——，我们的腾侯是帅哥了！男人们都盼着有这么一天呢！——你答应了吗？”加罗索笑嘻嘻地说。

“糟老头了，你疯了。你喝了几口尿，就乱说话了。他年龄小，不像你们这些未见着女人的臭老头子。——孩子，你别和他计较了。他活不了多久了，早已把世界看透了。在他脑子里除了漂亮女人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哦，有一点，他还喜欢酒。”布吉尔嫌弃地说。

腾侯吃了饭，没有和他们唱歌，直接上楼睡觉了。

这举动，布吉尔和加罗索发现事情不妙，刚才的话，可能伤害了孩子的心。

第二天上课，腾侯进教室，发现顾尚志坐在座位上，并不是师傅说的那样，她得了相思病，茶饭不思，而是笑容满面，含情脉脉的，像个天使。

她见着腾侯进教室，直接走到他的桌子边，笑了笑，说：“腾侯，你可听说了吧！”

腾侯不敢看她，也许对女人的一种尊敬，或者是对女人的一种畏惧。

“下午，放学了。我们去海边玩！”

腾侯没有答话，这时听到一伙男同学在尖叫，原来是凤娇走进教室来了。

克凤娇后脑勺有两根黑油油的大辫子，走路时会晃来晃去的，非常可爱。更何况，她是凤凰派克林的掌上明珠，走到哪儿格外引人注目，让人羡慕，受人尊敬。

她走到腾侯的桌旁，见着顾尚志正与他说话，怒气冲冲地拽着他往外跑。

顾尚志见了，吓了一跳，跟着跑了出去。

克凤娇拽着他直接往学校外跑去。

顾尚志也跟着跑了出去，冲着克凤娇咆哮：“请你放开他！”

“我不会放开他！他是我的男人，其他女人别想占有他！”克凤娇愤怒地说。

克凤娇由于受了气，像飞鸟一样拽着腾侯，如离弦的箭，一口气，跑到海边。顾尚志也跟在后面一边跑，一边骂她是个母夜叉。

码头上站着许多人盯着他和克凤娇朝着海边的沙滩上狂奔，发出阵阵尖叫声。

克凤娇拽着腾侯来到沙滩上，周围除了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和海燕在海面上飞来飞去的鸣叫，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克凤娇，你站住！我不允许你碰腾侯！”顾尚志怒吼。

“你凭什么吼我？他是我爹带来的，是我爹爹的徒弟，是我们凤凰派的武者，我喜欢他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凭什么吼我？”凤娇冲着顾尚志怒吼。

不远处，威严拽着他姐姐威静来了。

腾侯不敢相信，三个女人站在自己面前是什么状况，他不敢往下想，太丢人了，恨不得有一洞钻进去。

“师傅，你不能娶他们俩为妻。你知道，你脱了我姐姐的衣服，你得娶她为妻！”威严拉着威静跑到他面前说。

“大家别吵了！——我年龄还小，我还没有考虑结婚！”

“别吵了！我们仨喜欢腾侯，各有各的道理，明天我们在断肠崖一比高下，谁是赢了，可以和腾侯结婚，若是输了，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选择当妾！”顾尚志胸有成竹地说。她清楚克凤娇的剑法不如自己，威静的伤也没有完全好，胜她的把握也很大。

“师傅！你来决定吧！”威严听了顾尚志的话，心里没有底，倘若比剑法，威静不但赢不了，而且会再次遭伤害。

“顾尚志，你别做梦了。这事由不得你来决定，应由我哥腾侯来决定。”克凤娇傲慢地说。

“我答应顾尚志的意见，谁是赢了就当妻子，输了当小妾。”腾侯冷不丁地说。

“不同意！”威严说

“不同意不行！”顾尚志凶狠狠地说。

克凤娇看了一眼腾侯，可怜巴巴的，从眼神便知她对腾侯情有独钟。

“说定了，一个星期在凤凰镇断肠崖见！”顾尚志说着飞身走了。

顾尚志走了后，克凤娇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威严拉着威静走到腾侯面前，说：“师傅，你怎么不说话？你到底喜欢谁？——但是，无论你喜欢谁，你得娶我姐姐……你不得不娶她，那怕你娶她做妾也行。”

“我要疯了！”腾侯大吼一声，向学校跑去。

他狂奔回学校，没有上课，而是去了宿舍。

布吉尔正在宿舍前的台阶上扫地，见着腾侯跑来，便问：“孩子，你去哪儿了？刚才布达佩老师来找你，问你去哪儿了？我说你上学了，她说你没有上学——你去哪儿？”

“奶奶，我要疯了。三个女孩非要我娶她们为妻，我年龄还小，不能结婚，更不能有妻妾。我没有能力养她们。”腾侯快要哭了，他从未感到如此苦恼。

“孩子，你大了，肯定有女孩子喜欢你。你该选择一个当你的妻子，其他的就当你的妾。”布吉尔严肃地说。

“我还要当武者，我不想放弃我武者的职业！有了家，有了孩子，我怎么当武者。”

“当武者和有家室没有关系！”

腾侯感觉心很乱，咚咚地跑上楼去，倒在自己的床上恸哭起来。他想，若是妈妈在身边多好，她可以给自己意见。

傍晚，腾侯睡着了。突然感觉有人敲门，他从睡梦中醒来，跳下床去开门。

开了门，布达佩站在他面前。

“腾侯，你怎么不上课？”

腾侯脸拧着，没有说话。

“走吧！你师傅叫你去凤凰派，我跟着你去，了解一下你的情况。倘或是你师傅们强迫你结婚，我可以劝一劝！“布达佩说。

布吉尔也上来了，见着布达佩和腾侯说话，便问：“布达佩，孩子犯错了吗？”

“没有！我不了解。我听孩子们说，有女孩子喜欢他，他接受不了。我陪他去凤凰派见他师傅。”布达佩说。

腾侯和布达佩来到凤凰派，克林像往常一样坐议事堂，喜笑颜开的。闻一平坐在他身旁，一脸茫然。他们见着布达佩带着腾侯来，喜迎了上去。

“老师，让你费心了！”

“两位师傅，今天未见着孩子上学，听说，他恐惧婚姻，突如其来的婚姻，不知如何选择。我希望师傅们，替孩子想一想，毕竟他还小，不是谈婚论婚的年龄。”布达佩像母亲一样说。

“他就像我自己的孩子。我们理解他现在的难处，没有阻碍他的婚姻，也没有强求他喜欢谁。”克林笑着说，“我们决定了，不允许谁上门提亲，不能影响他练武。”

布达佩听了克林的话，心里踏实了，聊了些腾侯在学校的事，坐一会走了。

布达佩走了后，克林对腾侯说：“孩子，你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决策。刚才凤娇挨了我教训，现在还关在禁闭室里思过。”

“腾侯，别有其他想法，师傅是爱你的。走，陪师傅去吃饭，吃了饭，陪师傅练剑。”闻一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蔼可亲地说，然后拉着他走了。

腾侯吃了饭，陪闻一平师傅练了一个小时的剑。虽然他看着师傅的剑法招式诡异，但是没有杀伤力，没有攻击性，越看越像是在耍花招。他舞完一套剑法，腾侯佯装身体不舒服去学校休息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腾侯不想盼断肠崖比武这天到来。

今天不上课，腾侯本想好好地休息，睡一个安逸觉，然而一想到三个女孩比武，让他不得不起床。

学校里没有几个孩子玩耍，大都去了断肠崖看闹热，他们都知道克凤娇、顾尚志和威静去断肠崖比武了。

腾侯正待在学校草地上想着如何处理这事时，威严和几个死党来了。

“师傅，你怎么还待在这儿？她们仨早去断肠崖了。”

威严拉着腾侯便冲出学校，坐着马车直奔而去。

当腾侯赶到断肠崖时，见着山顶上有一块石板，面积约三百平方米，顾尚志、威静和克凤娇早已站在上面了，只等腾侯来观看。

石板周围的草地上早已站满了人，大多是年轻人，当然也有一些中年人和老年人。一个个幸灾乐祸的呐喊，挑衅，嘲讽。

大伙听到有人说腾侯来了，人群开始骚动，一片哗然，大都踮着脚，伸着头向山下观看，发现一阵一阵尖叫声和口哨声。

三个女孩子听见腾侯来了，都转身，目光朝山脚的一条小路看去。当腾侯一脸严肃的神情朝山顶走来时，三个女孩原本冷酷无情的脸，瞬间有了笑容。

人群中，有人早已等不及了，嚷着看热闹。

“开始吧！”

“嗷嗷——”

“打啊！”

……

腾侯跟着威严走到石板旁，见着凤玲、凤凰和一伙同党站在石板旁边为克凤娇呐喊助威。

众人突然见着克凤娇和顾尚志的剑从剑鞘里飞了出来，在空中划了一道彩虹，然后缠在一起，发出一阵尖叫。

空气中弥漫着不和谐的气氛，两把剑互相碰撞、纠缠、躲闪，爆发出一道又一道电光，犹如闪电掠过黑夜，留下长长的尾巴。

断肠崖是凤凰镇上许多年轻男女比剑的地方，武者由于个人恩怨，还有男女爱情纠缠不清时，会跑到这儿以剑法定输赢。

三个回合，克凤娇的剑式占了上风，顾尚志一步一步地退让，最后被克凤娇一剑刺伤左手，从石板上滚了下来。

克凤娇正准备再次向顾尚志刺去时，腾侯急忙拾起顾尚志的剑把克凤娇的剑还击回去。

克凤娇吆喝着，对威静说：“上来吧！”

威静飞身上去，凭着她轻盈的步伐，自信的笑容，众人知道她的剑法不逊色于克凤娇。

没等腾侯反应过来，两人打了起来。

腾侯没有关心克凤娇和威静，而是扶着受伤的顾尚志，抱怨地说：“你们为什么那么傻啊？”

“你别管我，这是我们凤凰镇上武者的惯例，愿者服输。”

克凤娇和威静打了两个回合，腾侯发现威静的体力不支，摇摇晃晃的，飞身上去，用顾尚志的剑阻止了克凤娇的进攻。

克凤娇见腾侯上台来阻止她刺杀威静，怒气冲天地朝他刺来，那知腾侯早有准备，剑像一根绳子缠住她的剑，瞬间掉在地。

“别打了！”

克凤娇吼：“她输了！你就是我的男人！”

她接着拾起剑，气势汹汹地朝人群中跑去，凤玲、凤凰也跟着她往山下跑去，不时回头看腾侯一眼。

编辑：海鲜

插图：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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