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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张笑晨全文共字,阅读大约需要7分钟年前的今日,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来到世界。开启了现代派文学的波德莱尔,在进步主义高奏凯歌的时代,凭一己之力,发出了和主流迥异的哀嚎和抗议,守护自己的内心感受的同时,直接表达了对现实的不满。

年前的4月9日,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诞生出生在巴黎高叶街十五号。这个少年丧父、随母改嫁的少年,无意间开启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在大多数“正统”外国文学史的论述中,他创作的诗集《恶之花》是“现代主义文学”的开端。

即便波德莱尔去世时年仅46岁,但他在生前依旧受到了雨果的赞扬。在雨果口中,波德莱尔“像星星一般闪耀在高空”,而他的诗歌更是“创造了一个新的寒颤”。

在资本主义凯歌高奏的时代,波德莱尔发出了迥异于主流的时代之音,直接把代表万人信仰的“现代性”和城市景观称为“恶之花”,并第一次让“恶”成为意象出现在诗歌中,直接击碎了此前的人们对诗歌仅能描摹美与善的想象和禁锢。

即便疫情当前,法国和世界并没有忘记这位诗人,多地正在进行波德莱尔周年诞辰的纪念活动,包括中国,纪念邮票也行将发行。而放置在中国的语境中,周作人第一次将波德莱尔介绍给国人,距今正好年。

在今天,进步主义似乎成为世界范围内的主导逻辑,我们再次谈论波德莱尔,回顾他的书写、突破及其对当下的意义,更是讨论波德莱尔和他的诗歌对当下的提点:我们自身是否有和时代潮汐逆行的勇气?

▌浪荡时代:“比冰和铁更刺人心肠的欢乐”

在《恶之花》出版之前,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过着的基本是标准的“二代”生活。他是他父亲晚年与第二任妻子唯一的孩子。他的父亲是启蒙运动时期的名流弗朗索瓦·波德莱尔,是一位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对艺术、文学和哲学充满热情,与同时期法国数学家、哲学家孔多塞公爵和心理学家卡巴尼斯是挚友;早年服务于神职,后在参议院任职,在诗歌和绘画方面颇有才能。这给幼年的波德莱尔带来了良好的艺术熏陶。

在六岁的时候,波德莱尔失去了这位本可给予他更多影响的生父,而他的母亲在丧夫后改嫁给了一位中尉,这对敏感的波德莱尔而言是双重打击,甚至让其产生了被原生家庭背叛的感觉。自此,他郁郁寡欢,似乎快乐和他才刚刚开始的一生没有了关联。

波德莱尔

在随后的几年里,波德莱尔随继父的工作调动来到里昂读书。年,他进入里昂皇家中学就读,后来又回到巴黎路易大帝中学就读。正是在这一阶段,时年15岁的波德莱尔开始正式写作诗歌。但在当时的老师看来,他创作的诗歌显示出来了一些不属于他年龄的堕落气息。

因为坚决庇护一位同学,波德莱尔被路易大帝中学开除,他没有再继续学业,尽管被继父和母亲安排到了一所大学的法律系注册入学,但他直接向父母坦诚自己并不想读书,而是选择在代表着巴黎最为自由与开放的拉丁区开始了“浪荡”生活。

他开始和波西米亚作家混在一起,沉迷于对上流社会的蔑视。酗酒、吸毒、滥交,成了他的实际生活。这没有带给他快乐,声色犬马并没有真正解决波德莱尔存在主义式的危机。在日后的诗作中,波德莱尔将其形容为“比冰和铁更刺人心肠的欢乐”。

波德莱尔

在当时已贵为将军的继父和母亲看来,这种生活方式是很不体面的。年,他们决定采取行动,让波德莱尔坐上一艘名为“南太平洋和平机器人”的船前往印度,他们希望“古老”的东方智慧可以拯救这个没有在既定轨道上成长的儿子。

这种改造最终失败了,但却意外地给波德莱尔日后的诗歌带来了重要的特质:对感官的重视。在这段旅行中,波德莱尔曾一度居住在马达加斯加附近美丽、绿色、繁茂的莫里斯岛。满目的绿色带给波德莱尔丰富的感官体验,他开始玩弄感官和文字:气味产生视觉,视觉变成纸上的文字,他的诗歌开始充满联觉和主题联想。

在评价波德莱尔的诗歌时,作家戈蒂耶(ThéophileGautier)说:“他诗作中的景致经常从巴黎的浊雾和泥泞跳跃进阳光明媚、晴空万里、遍地芬芳的国度。”即便在波德莱尔最忧郁阴沉的诗行里,也有一扇窗户开向蓝色的印度洋面。

21岁时,波德莱尔长大了,继承了父亲的一大笔遗产。因此,他可以献身于诗歌、写作和批评,而不必找一份“真正的工作”。

▌在审判席上:道德败坏的禁书作家

和想象中不同,波德莱尔即便在能够包容各种异端的“世界文化之都”巴黎,依旧不被接受。最开始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波德莱尔,是一个为“邪恶”歌唱的禁书作家。

在禁书作家的身份之前,让波德莱尔闻名于全巴黎文学圈子的是他的“沙龙写作”,也就是现在的文学批评。因为衣食无忧,波德莱尔有了大量的时间可以出没于各种巴黎的文化场所。作为“世界文化首都”,巴黎从来不缺博物馆和画展;波德莱尔也继承了生父的爱好,时常会创作一些绘画。

在年和年,波德莱尔把自己作为一名“自由文艺青年”游走巴黎所得的经验写下来,出版了《一八四五年的沙龙》和《一八四六年的沙龙》两本书。在这两本书中,波德莱尔是勇敢的,他几乎对所有的艺术门类都进行了批评,绘画、音乐和文学纷纷成为其评论对象,而这两部作品也成为文学批评领域的经典。

《一八四五年的沙龙》[法]波德莱尔著,郭宏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年12月版

在波德莱尔看来,对一副画的批评,就要用跟绘画一样艺术的方式来进行,十四行诗和哀歌是合适的形式。他认为文学批评不应该是干瘪的,而也应该跟其指涉的对象一样是艺术的。“我真诚地相信,最好的批评是那种既有趣又有诗意的批评,而不是那种冷冰冰的、代数式的批评,以解释一切为名,既没有恨,也没有爱,故意把所有感情的流露都剥夺净尽。”

在进行沙龙写作期间,波德莱尔正式开始创作诗歌。年,波德莱尔开始写作后来被收入《恶之花》中的一些诗歌。此时的他,因继承了曾经身为名流的生父的大额遗产,不用担心生计的他得以更加自由地写作。

在结集出版前,波德莱尔把这些诗歌发表在法国的文学刊物上。但一开始,只有比较小众的文学杂志接受了波德莱尔的诗歌。年,当时知名的文学刊物《两个世界评论》(RevueDesDeuxMondes)录用了其中的18首诗歌,而《恶之花》的名字也第一次出现在了世人面前。

《恶之花》[法]波德莱尔著,钱春绮译人民文学出版社年4月版

18首诗歌甫一发表,便遭到了当时仅是一份讽刺小报的《费加罗报》的批评,先是一位未名的小记者,而后一位掌握话语权的记者也对波德莱尔的诗歌进行了批判。在他们看来,因为毫无保留地书写自身的痛苦和肮脏不堪的现代社会,波德莱尔和当时正在利用技术不断拓展人类极限的时代氛围格格不入,甚至是有伤风化,并涉嫌丑化宗教。

年6月,波德莱尔决定把自己的诗歌以《恶之花》为题结集出版,以应对相关的批评。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诗集的出版却遭到了更大范围的批评。《恶之花》的出版引起了官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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